由木人目光快速扫过那些卷轴,上面记载的术大多出自五大忍村。
不过只是些寻常忍术。
他们云隐村早就‘借’到手了。
由木人只发现两枚不错的卷轴。
一个是写着龙命转生秘术的卷轴,很明显是高等秘术。
这个秘术能将自身的生命力,转移给他人,有着起死回生的逆天效果。
看完秘术,由木人却是眉头微皱。
因为这是一门基于草隐村龙命血继限界开发出来的血继秘术,理论上来说,外人无法掌握。
由木人沉吟片刻,还是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型相机,将秘术卷轴拍下来。
说不定村里的忍者,能从秘术中得到一些启发。
随后,她看向第二枚卷轴。
“极乐之箱。”
由木人眯起眼睛,轻轻摊开卷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幅图画,那是一个方形盒子,四面刻画着鬼魅魍魉,看起来充满邪异。
卷轴后面则是记载着极乐之箱的历史,以及草隐村的研究成果。
极乐之箱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落入草隐村,由草之实和草之花轮流接管,三年前被草之实高层无为带到鬼灯城。
根据卷轴记载,一旦成功开启极乐之箱,便能满足开启者的一个愿望。
看到这里,由木人嗤之以鼻。
满足开启者一个愿望?
这是只有神灵才能掌握的力量。
哪怕制造极乐之箱的那位六道仙人还活着,都未必能做到。
这么过年以来,草隐村一直秘密研究极乐之箱,希望能将极乐之箱打开。
看似目的相同,但两大势力的理念截然不同。
草之实希望借助极乐之箱统治忍界。
草之花则是打算利用极乐之箱和五大国平等谈判。
“开启极乐之箱的具体方法未知,疑似和查克拉有关?”
由木人眯起眼睛。
极乐之箱绝非卷轴上记载的那般邪乎。
不过可以肯定极乐之箱是一件用途未知的六道忍具。
从草隐村那么多年都没能打开极乐之箱来分析,只怕不比村子里的五件六道忍具差。
由木人正准备拍照,日后再做研究。
“有潜入者!”
忽然,办公大楼传出一声喊叫。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原本安静的办公大楼忽然躁动起来,脚步声凌乱嘈杂。
“我暴露了?什么时候?”
由木人面色微变,下意识认为附近的草忍,发现了她的踪迹。
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哪里露出破绽。
咻!
时间紧迫,由木人来不及拍照,直接抓住卷轴,塞进忍具囊。
哗!
脚尖点地,娇躯骤然缩小,整个人跳到半空中的同时,变成一只黑猫。
黑猫灵活的钻出窗户,爬到屋檐上。
“快,不要让他跑了。”
长街上,十多个草忍大声喊叫着,身形快速飞掠。
后方跳出来更多草忍,向着村北奔去。
黑猫铆足了劲狂奔,直到旅馆近在咫尺,才放缓速度。
但让由木人有些疑惑的是,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小。
她停下脚步,爬到电线杆上,抬眼望去。
只见所有草忍,竟然一窝蜂向着北部局域冲去。
由木人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暴露的不是自己,而是宁次。
“喵!”
由木人浑身毛发竖起,露出两颗尖牙。
宁次在搞什么。
就算潜入失败,也不应该闹出这么大动静。
甩了甩脑袋,由木人灵活的跳到屋顶,向着北方奔去。
…………
一间四面漏风的小木屋。
微弱的灯光摇晃不定,映衬出床上的消瘦身影。
美妇靠在墙上,神色忧伤。
她年龄未满三十,但一头血红色的长发,已经出现缕缕白色。
“混蛋,快给我咬一口。”
胜四郎一脚踹开房门,满脸阴骘的冲着美妇吼道。
美妇吓的脸色惨白,本能的将双臂环绕在身前,衣袖下隐隐能看到新旧交替的齿痕。
“香磷,闭上眼睛……很快就好……”
美妇用瘦弱的身体,挡住身后的女孩,旋即伸出手臂。
旋涡香磷颤斗着身躯从妈妈后面弹出脑袋。
昏暗的灯光映衬下,胜四郎宛如地狱里爬出的魔鬼,一步步走过来。
每走出一步,香磷就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快一拍。
香磷看着妈妈手臂上的牙印,一股超越恐惧的本能驱动着她稚嫩的身体。
“走开,不要靠近我妈妈。”
随着一道发颤的童音响起,胜四郎惊讶的抬头,看见瘦小的香磷猛地向他撞过来。
一时没有防备,竟被香磷撞到在地。
未曾料到,大的逆来顺受,小的竟然敢反抗。
“小杂种,活腻了!”
胜四郎眼眸闪过暴虐之色,猛地抬腿替过去。
香磷稚嫩的身体飞出去,重重撞在木制墙壁上,浑身疼痛难忍。
“香磷!”
女人大叫一声,跑过去抱紧香磷。
“哼!”
胜四郎轻篾的冷哼一声,大步走向女人,粗暴的抓住她的手臂,张嘴正欲咬下。
“旋涡后裔,被你们这么用?”
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
胜四郎眉头微皱,但还没等他转过身来,一道湛蓝色电流贯穿他的身体。
血花绽放开来,胜四郎缓缓倒下。
千鸟锐枪避开了心脏,胜四郎伤势虽重,但还有一口气。
美妇瞥了眼倒在血泊中的胜四郎,扭过头抱紧香磷,颤斗着缩在墙角。
宁次打量着美妇。
身材丰腴,气质楚楚可怜。
不过,从她那张苍白的脸色,以及手臂上的牙印来看,这对母女在草隐村的日子老惨了。
“继续留在草隐村,会面临什么,就不用我说了。”
“跟我走吧!”
美妇听到这话,愣住了。
宁次看出了她的迟疑和顾虑,凝声道:“夫人,你也不想你女儿被人咬吧?”
听到这话,美妇陷入沉思,脸上的担忧逐渐消失。
草隐村是狼窝。
她们母女这些年的凄惨遭遇不足为外人道也。
眼下死了一个草忍,等待她们的只会是更加严厉的折磨。
已经走投无路了。
不如拼一把。
为了女儿。
“只要你能保护香菱,让我做什么都行。”
美妇抱着香菱,颤声祈求。
宁次闻言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你错了,不是保护香磷,而是保护你们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