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考场。
宁次下笔如有神,很快答满了考题。
然后,他瞥了眼达鲁伊和卡鲁伊两人。
三人位置分开的很远。
周围的考官没有抓住宁次作弊,目光纷纷移到达鲁伊和卡鲁伊两人身上。
就算有怎么高明的作弊手段,被一群人瞪大眼睛盯着,也没办法瞒天过海。
达鲁伊抓耳挠腮。
他已经注意到考官刻意针对,焦急难耐。
第一场考试,但凡有一个人没通过,小队全部淘汰。
达鲁伊很担心若是因为自己掉链子导致宁次被刷下去,输掉琥珀净瓶,到时候宁次会剁碎他……
另一边。
卡鲁伊同样坐立难安。
“该死的木叶……”
“别骂了。”
就在卡鲁伊心里忍不住破口大骂的时候,脑海中忽然响起一道声音,顿时如遭雷击,身体轻微颤动一下。
下一瞬,所有考官的视线转移到卡鲁伊身上,目光带着审视看着她。
卡鲁伊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拿起笔杆,正襟危坐,脑海中却是掀起轩然大波。
方才脑海中响起的那道声音,似乎是日向宁次的声音,但从考官的反应来看,他们完全听不到。
“难道因为我太紧张了,出现了幻听?”
卡鲁伊眉头紧皱,惊疑不定。
下一瞬,脑海中再次响起宁次的声音。
“卡鲁伊,别反抗,别惊慌,下面我要开始控制你的身体答题了。”
“??”
这次每一个字听的清清楚楚,卡鲁伊可以肯定绝非幻听。
卡鲁伊试图转头看向坐在最后一排的日向宁次,但稍微有一些小动作,周围的考官立刻目光不善的盯着她。
“别动,我要动了。”
这个时候,宁次已经开始控制卡鲁伊的身体抄写答案。
卡鲁伊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握紧笔杆飞速填写,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宁次,你这是什么能力?”
“咒轮封心印!”
宁次一心二用,一边抄答案,一边淡淡回了句。
卡鲁伊眉头皱起,忽然想起早上出旅馆之前,宁次塞进她和达鲁伊身体中各一颗淡蓝色查克拉球。
“是那个时候吗,难道这场考试在你的计算之中?等等,我的关注点不应该是这个忍术吗……”
卡鲁伊心底默默嘀咕一句,旋即暗自琢磨起来。
周围的考官不乏感知忍者。
虽然不至于厚着脸皮使用感知忍术,但能瞒住半个考场的考官,足以证明咒轮封心印的恐怖之处。
卡鲁伊忽然想到了什么,好奇的问道:“宁次,咒轮封心印除了控制身体,还有别的用途吗?”
“有的。”
宁次淡淡道:“但我想你最好永远不会体验另外一种用途。”
话音刚落,卡鲁伊的身体本能的打了个寒颤。
比操控身体更恐怖的能力?
难道是……
很快,宁次操控卡鲁伊的身体,答完所有考题。
他没有浪费时间,立刻集中注意力,通过咒轮封心印和达鲁伊沟通,如法炮制,抄写试卷。
在这个过程中,五个考场的考生,各显神通,花式作弊。
或是发动幻术,或是借助忍具,或是使用傀儡。
…………
根部基地。
“写轮眼,你是宇智波?”
团藏瞥了眼面具男右眼框里面的三勾玉写轮眼,眉头微微皱起。
宇智波所有觉醒三勾玉写轮眼的忍者,根部都有文档。
但团藏可以肯定没有独眼宇智波。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到你。”
面具男操着沙哑的嗓音重复一遍,随后转过身背对着团藏,从腰间拿出两样物品放在办公桌上。
做完这些后,面具男没有多做停留。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随着沙哑的嗓音响起,面具男的身体快速钻入空间旋涡。
如此诡异的能力,非但没有让团藏松懈下去,反而让他整个人肌肉绷紧,仿佛随时暴起应对面具男的暗中偷袭。
过了很长时间,办公室没有异样。
呼……
确信面具男离开后,团藏长舒一口气。
他缓步上前,看到办公桌上多出的两件物品,眉头拧成一团。
原本已经松弛的肌肉再度绷紧。
团藏低着头,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两样东西。
一个卷轴和一个玻璃器皿。
他担心有陷阱,不敢轻举妄动。
团藏领导的根部组织,让五大国忍者闻风丧胆。
可今天这个神神秘秘的独眼宇智波,头一次让团藏感到一丝惧意。
刹那间,团藏的脸色阴沉下去。
自从因为怯懦错失火影之位后,他自认为已经将怯懦全部葬送。
此刻不由为自己的怯懦感到愤怒。
团藏轻吸一口气,拿起那个小型玻璃器皿,看清里面的东西后,瞳孔骤然收缩。
里面是一颗三勾玉写轮眼,而且是右眼。
团藏猩红的右眼闪铄出精芒,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指抚摸着下巴。
三勾玉写轮眼非常稀少,放到整个宇智波一族也不多见。
但团藏早在第三次忍界大战期间就开始收集三勾玉写轮眼。
现在手里还有一批库存。
所以面具男留下的这份礼物并不能打动他。
沉吟片刻,团藏拿起那个卷轴,上面写着‘伊邪那岐’四个大字,打开看了看。
【三勾玉写轮眼才能使用的究极瞳术,以永远失去光明为代价,将一段时间内发生的对自己不利的现实转为幻象……】
团藏猛然瞪大眼睛,眸中流露着难以置信的神情。
“区区三勾玉写轮眼就能做到那样的事情,发明伊邪那岐的人真是个天才。”
团藏稍稍感慨片刻,旋即眯着眼计算宇智波一族觉醒三勾玉写轮眼的忍者数量,很快瞳孔中爆射出一抹森然的杀意。
“这种邪恶的力量,只有掌握在老夫手里才能用于正途。”
“老夫要葬送宇智波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
第四考场
一名考官站起身来,看着教室内的一名雨忍,大声喊道:“你被淘汰了!”
那名雨忍面庞微微一僵,脸色苍白。
考官上前,从雨忍口袋中搜出一张纸条,随后又看了看教室内另外两名雨忍淡淡道:“按照规定,被抓住作弊的忍者所在小队全部淘汰,中忍考试已经跟你们没关系了,请尽快离开。”
被抓着现行的雨忍,丢了魂似的离开考场。
另外两名雨忍交换了下视线,眼眸中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怨气。
雨忍小队的淘汰,让考场的气氛愈发沉重起来。
精通高超作弊技巧的人,终究是少数。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许多考生挺而走险尝试作弊,最后被考官抓到无情淘汰。
看到身边越来越多的空位置,达鲁伊和卡鲁伊两人庆幸还好有宁次在。
坐在后排的宁次竖起耳朵探听走廊的声音。
从越来越凌乱的脚步声分析,其他四个考场的情况和第四考场相差无几,同样有不少考生被抓到作弊淘汰掉。
不用想都知道,淘汰掉的忍者中,基本上都是外村忍者。
木叶是东道主,再加之这场中忍考试意义非凡,肯定对本村考生特别关照。
考试之前泄题这种事情大概率做不出来。
但,嘱咐考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安排木叶忍者位置时,离‘托’近一点,木叶下忍就能轻松取得好成绩。
“只是,想通过这种办法,刷掉其他忍村真正的高手,几乎不可能……”
眯着眼观察一阵后,宁次收回目光。
笔试结束后,主考官并足雷同没有象原着里面的中忍考试那样,最后增加一道选择题,推翻前面的考题,一题定生死。
仔细想想,宁次也就释然了。
真要有什么题都答不对的下忍通过笔试。
不是对他好,是在害人家。
笔试的意义又何在呢?
鸣人只有一个。
从轻松偷盗封印之书,到身为四代火影徒弟的卡卡西担任鸣人的带队上忍,再到第一场笔试匪夷所思的临时选择题,明显能看出,木叶专门给鸣人开了后门。
笔试结束后,并足雷同宣布两天后参加第二场考试
离开忍者学校的路上,宁次眯着眼扫视一圈。
五十支小队,接近一百五十名下忍,此刻不满七十人。
淘汰率超过一半。
成功通过笔试的下忍,有意无意打量着周围其他下忍,彼此间火药味十足。
刷下来的可能不是杂鱼,但留下来的不太可能是杂鱼。
迪达拉双手抱胸,有些意犹未尽的感慨道:“笔试可能是唯一能把我刷下去的一关,但我还有好几种高明的作弊法子没用,可惜,真是可惜啊!”
“作弊?”
听到这话,自顾自往家里走的宇智波鼬忽然驻足,面带疑惑。
他从小就是学霸,不太理解考试为什么要作弊。
宇智波鼬扭过头,很诚恳,很认真地说出参加考试的第一句话:“为什么要作弊,笔试很难吗?”
迪达拉嘴角微微抽搐,握紧拳头瞪了宇智波一眼:“你叫宇智波鼬是吧?我记住你了,第二场考试见。”
宇智波看着一脸不爽的迪达拉从身旁经过,满头雾水。
“写轮眼小鬼,有很多事情,你觉得很简单,但对其他人而言,难如登天。”
红莲大有深意的打量着宇智波。
随后,不等宇智波鼬说些什么,带着音忍小队径直离开。
…………
宁次刚回到旅馆,便被由木人拉到房间。
“宁次,日向日足经常去的几个地方,我已经查到了。”
由木人尤豫了下,问道:“你真的准备在这个节骨眼上对日向日足下手?”
宁次倒了杯水,轻轻抿了口,说道:“你是担心我杀掉日向日足,会影响任务?
由木人抓住宁次的骼膊,将他摆正:“这不是很显然的道理?以日向日足的身份地位,如果他突然暴毙,为了搜查凶手,木叶村肯定进入警戒状态,我们行动时难免束手束脚。”
宁次摇头道:“行动时束手束脚倒也未必,局势越乱,越方便浑水摸鱼,而且我杀掉日向日足,正是为了跟那个内鬼接头啊。”
“你的意思是……”
由木人略微思量,很快想明白了。
木叶的那个内鬼对日向一族有着极致的憎恨。
要么是日向一族分家忍者,要么是和日向一族有深仇大恨的外族人。
日向能在木叶长治久安,靠的是安分守己,从不和其他忍族解私怨。
所以内鬼大概率是分家忍者。
那个内鬼处心积虑的葬生日向一族。
日向日足突然暴毙,肯定是他想看到的。
宁次从忍具囊中取出一柄木叶制式长刀,一边用布擦拭着长刀,一边沉声说道
“队长,通知我们的人做好准备,一旦我成功完成刺杀,立刻放出接头消息。”
由木人沉吟片刻,说道:“如果那个内鬼还不来呢?”
宁次摇了摇头:“他一定会来的。”
“你这么肯定?”
“因为他憎恨日向。”
宁次归刀入鞘,又从储物卷轴中拿出苦无,手里剑等忍具,认真擦拭起来。
“但从他两年前借助云隐之手对付日向来分析,他缺少葬送日向的力量,只有我们才能帮到他。”
还有一点宁次没有说。
宁次是分家出身。
那个内鬼也是分家出身。
虽然宁次打破牢笼,成为破笼之鸟,但对宗家的憎恨一日未曾削减。
只要让那家伙意识到双方的目的是相同的,达成合作并非难事。
由木人忽然捧住宁次的脸,担忧道:“宁次,你一个人去我不太放心,一起吧。”
“不行。”
宁次推开由木人,无情的拒绝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任何人不能插手。”
由木人走到宁次身后,伸手紧紧抱住他,下巴抵在宁次肩头,口中吐着热气,悠悠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把我当外人?”
宁次丢掉忍具,握住由木人一对皓腕,轻叹道:“队长,你早已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这件事只能我自己来做。”
“为什么?”
宁次深吸一口气,字字铿锵道:“父亲的仇背负在我肩上,那是我必须独自完成的使命,绝不能假他人之手。”
“宁次……”
由木人感受到宁次话语中的倔强,嘴唇蠕动,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