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砚在床上躺了两天,额头上的伤才不影响行动。
这两天的时间,也多亏僧寮内三位“舍友”帮助,要不张砚吃饭都成问题。
张砚内心深处还是认为这是自己内力的功劳和师父药效的神奇。
自己师父这两天一般都是中午午膳的时候过来,看看张砚恢复的情况。
张砚将幻罗弥天掌交给自己师父,让他帮忙转交给师祖,去达摩院评估一下看能值多少功劳点,回头自己也好换些自己需要的功法或者武器。
“砚哥儿,你确定要和我比试一番?”虚柏刚下了晚课,看着躺在床上的张砚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刚才虚柏等三人才下了晚课,看到张砚额头上的疤痕,虽然知道不应该,但是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若是在昨天,张砚躺在床上,也就不理他了。
可是今天上午慧悟给自己额头洒完三七粉后,张砚尝试抬头,额头上除了些许紧绷感,也没有什么其他感觉了。
张砚能起身了,心中自然有底气,虚柏这小和尚是最先笑的,再想到前两天在自己跟前搞的恶作剧,决定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和尚。
“看样砚哥儿是好了!”旁边的虚法插了一句嘴。
“哼,虚法你这小和尚也别张狂,回头揍了虚柏后就揍你,我看见你也笑了。”张砚用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结痂,然后坐起来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拳头。
“怎么你还要一打二?”虚柏阴险的笑了笑。
“我,我,一打二算什么本事,咱们一个一个来。”张砚评估了一下自己的实力,觉得还是一对一保险一些。
“先说好,输了可不许告师父。”张砚哼了一声,说罢向僧寮外走去。
“谁怕谁。”虚柏和虚法对视一眼,也跟着走了过去。
“唉,砚哥儿,虚柏,虚法你们。”虚竹在旁边喊道。
“走,虚竹,你跟我一班,咱们谁输了谁替补。”张砚转过身一把搂住这小和尚的脖子,向门外走去。
“我,我不去。”虚竹的反抗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手足无措的跟着张砚走了出去。
张砚等四人来到一处无人处,借着月光,四个人站成一圈。
“我和虚柏一伙,你和虚竹一伙,你们谁先来?”虚法做了安排。
“我,我”虚竹还想再说不许寺中不许私下斗殴。
张砚没有搭理虚竹,拉开一个架势说道:“我先来,虚法你先上吧。”
张砚得了慧悟的特殊照顾,拜师没有几天,就学了罗汉拳。
而虚字辈的小和尚从小生活在寺里,却很少练武,差不多和自己一样的水平。
天龙八部中虚竹出场的时候,还是只会一套罗汉拳和少林基础内功。
这也是张砚敢于挑战两人的原因。
虚法看到张砚拉开了架势,自己也不做客气,使出一招黑虎掏心,单爪向自己攻去。
张砚一看,顿时笑了,这不就是自己拿手招式吗?
正好试试自己和同辈出家弟子的差距。
张砚心中虽然如此想,却不敢丝毫大意,双手抱在胸前半寸,形成怀中抱月的变招。
虚法的左手为爪直插张砚胸前,却被张砚双手卡住。
两人交手的瞬间,张砚顿时对虚法的力量有了清楚的认知。
“这力量比缘根差上许多,更不用说自己师父了,自己应该能和虚法硬碰硬的打上一场。”张砚在心里暗暗盘算着。
张砚的双手将虚法的左手卡住,这时,虚法的右手直接一记勾拳打向张砚的左脸。
张砚当然不能让他打自己脸,直接松开困住虚法的左手,将双手举起,护住脸部,硬抗了虚法这一记勾拳。
虚法得势不饶人,见张砚连用两招都是守式,立马来了劲,一招双栽捶攻向张砚腹部。
张砚一看虚法攻向自己腹部,也不惧怕,直接收右拳,向内旋肘、屈肘、抖拳,使出金丝缠这一招。
顿时将虚法的双手缠住,虚法还想抽身,张砚右脚一伸,别向虚法的小腿。
与此同时,张砚双手一抖,将虚法松开。
虚法的下盘被张砚攻击,自然不稳,本能的想抓住张砚骼膊。
结果张砚双臂使用巧劲,将两人分开,导致虚法一个跟跄,直接摔倒在地。
“服不服,虚法!”张砚用大拇指抹了一下鼻子。
虚法坐在地上,有些气愤的说道:“砚哥儿,你竟使阴招,趁我不注意,将我绊倒。”
“你不使阴招,你双栽锤往哪里打呢,不服气,接着来。”张砚说着一把拉起虚法。
虚法见张砚将自己拉起,直接使出金丝缠缠住张砚右手,借力站起后,再一招迎面捶向张砚的面门。
张砚见虚法还来这一招,自己的右手被虚法缠住,无法向后抽身,只能低下头去,一头撞在虚法的心口上。
而虚法的这一拳直接贴着张砚的后脑扫了过去。
虚法被张砚撞上的一瞬间,心跳都感觉要停止了,往后退了三步,捂住自己胸口抱怨道:“砚哥儿,你练的是铁头功吗?怎么你的头这么硬?”
张砚见自己占了上风,顿时笑道:“让你这小子再耍阴招,竟然趁我不注意。用金丝手缠住我,我的铁头功厉害吧”
说完直接使出一招跃步七星向虚法攻去,虚法见状,向左一闪,忍着胸口的不适,直接一招单鞭向张砚腿部攻去。
张砚正跳到半空,没有借力的地方,直接被虚法踢中腿部,摔倒在地。
这下轮着虚法高兴了,虚柏也在旁边高声叫好。
虚竹赶紧跑过去,将张砚拉起来。
“你这小胖和尚,不讲武德,小爷大意了没有闪。”张砚嘟囔了一句,将虚竹推开。
“虚竹,你在旁边替我掠阵就好。”张砚说罢使出了一招黑虎掏心。
“砚哥儿,你竟然也不服气。”虚法见张砚使出黑虎掏心这一招,顿时气的哇哇大叫,直接一招单摆锤朝张砚攻去。
两人硬碰硬的交手四五个回合后,见都寻不到双方的破绽,便找个机会分开喘口气。
“砚哥儿,不打了,不打了。”虚法双手扶在双膝前,吐着舌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张胖胖的小脸热的通红。
张砚倒是比虚法强上一些,还能站着说话。
“不行,今天非要分出,分出你输我赢,你要认输了,换,换虚柏上。”张砚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说到。
“虚法,要不你下来。我会会砚哥儿?”旁边的虚柏早已看的手痒难耐,对着虚法说到。
“呵,你们俩这一阵倒是走的挺近,不是前两天你俩斗的你死我活的时候了。”
面对张砚的取笑,虚柏的脸也蹭一下红了起来。
“我乐意,你管不着。”虚柏说着使出一招横冲锤朝张砚冲了过来。
“好,好,好,你们俩二打一是吧?”张砚连叫三声好,心中一股豪气顿时生出,自己自重生以来,从来没有以一敌二过,今日倒要试上一试。
张砚当即打起精神来,也不和虚柏试招,以两脚为轴,体向左转,同时两拳变掌,由内向两侧推出,正是白鹤亮翅。
推出的右掌和虚柏的横冲锤对上,张砚顿时心中一惊,这虚柏力道竟然比虚法要小上许多。
随即却又释然,毕竟虚柏要比虚法胖上许多。
“胖了就是好呀!”张砚在心里感叹一句。
稍微侧一下身子,推出的左掌也跟着变了招式,也以一招横冲锤击在虚柏的胸口。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张砚大笑道。
虚柏避之不及,只能向后撤了两步。
张砚一看,这不就是想睡觉来了枕头,直接横步冲拳,一步一招,连走了四步,打的虚柏没有还手之力。
虚柏见光被动挨打也不是办法,侧过身去,使出侧身盘肘撞击在张砚的右骼膊上。
顿时将张砚的攻势打断,张砚哼了一声。一招黑虎掏心向着虚法攻去。
虚法呆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见虚柏接过自己的位置,想着能歇上一会。
本来以为张砚只是口头说上一说,却不对虚柏的进攻后立马朝着自己奔来。
也只好强打精神,一招枯树盘冲本能的使了出来。
虚柏被打退后,见张砚攻向侧方的虚法,也不客气,跟着使出黑虎蹬山向张砚侧身扑去。
张砚见两面都是攻式,只得无奈向后退去。
退了两步,立马蹲下身子,使出扫荡腿来阻止两人的进攻。
“砚哥儿,用不用我帮你。”虚竹见张砚以一敌二,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张砚扫了一趟,将两人扫开,一个懒驴打滚向后滚去。
“先不用了,等我撑不住,你再上场。”张砚一边翻滚一边说道。
张砚说完,也不看虚竹,直接两拳直击虚柏的双肩,这招正是罗汉拳的双抢手,讲究两掌向前,屈肘抢出。
两人中虚柏实力较弱,对于软柿子,当然要狠拳冲击。
虚柏见张砚朝自己攻来,心中叫了一声苦,对着张砚说到:“砚哥儿,怎么只攻我一个人。”
张砚听了虚柏的话,笑道:“当然,谁让你刚才最开始笑的。”
虚柏听了张砚如此说,知道也无法让张砚转移目标,咬咬牙,使出一招黑虎跳涧直冲了过去。
旁边的虚法也跟着使出了黑虎蹬山形成照应之势。
两人虽然习武时间较少,但是架不住一套罗汉拳练了数年,早已经摸透其中三昧。
两人使将出来当真如两头黑虎朝张砚扑来。
张砚此时已经没有办法变招,只能半蹲下身子和虚柏硬碰硬。
黑虎跳涧这一招本身就是俯下身子,双手进攻敌人下三路。
而黑虎蹬山则正好相反,直取对手的上半身。
张砚半蹲下身子,虚法则就扑了一空,但是虚法这个灵活的小胖子则是直接双手下压,往张砚肩上扑去。
张砚使出双抢手刚和虚柏对上,结果就感觉双肩一疼,顿时两只骼膊耷拉下来。
紧接着虚柏的双掌击在张砚的胸口。
这也就是小和尚力量不足,如果化作李飞宏等江湖高手,直接能一招击毙张砚。
张砚接连两处收到攻击,胸口顿时胸闷气短。
本想张口让虚竹添加战斗,但是自己面对两人的围攻,实在没有时间开口。
此时虚柏和虚法两人形成立体进攻,张砚处于绝对的下风。
张砚低吼一声,直接一记鞭腿往虚柏脸上鞭去。
虚柏正因为和虚法两人配合成功沾沾自喜呢。结果就见到张燕的左腿朝自己右脸呼来。
小和尚到底是见识短浅,缺少临阵相斗的经验。
当即怪叫一声向前趴去,然后咕噜咕噜转到一旁。
张砚此时手也没有闲着,不断的和虚法拆招对招。
虚法的力道虽然比张砚强上许多,但是现在又成了最初的一打一,张砚还是在可接受范围,不在被动挨打。
虚法一记右摆拳,张砚紧接着左手竖起抵挡,同时张砚的右拳为掌朝着虚法的肚子上攻去。
虚法立马回手往下压,张砚被他带的一个趔趄,心中暗骂一声:“死胖子。”
一个转身侧踢往虚法的腹部攻去。
在转身的一瞬间,见到虚柏再次朝着自己攻来,张砚到底是认了怂,对着虚竹大喊道:“快帮我抵挡一下,虚竹师兄。”
虚竹在旁边看了半天,哪里看不清楚刚才张砚一打二时,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空,要不是最后取了一个巧,吓退虚柏,现在的情况可能是一边倒了。
“奥,好的!”虚竹应了一声,对的虚柏摆出了童子拜佛这一招。
张砚用眼睛馀光一瞅,立马气的笑了,这丑和尚倒还颇有讲究。
人家虚柏都攻过来了,你还使出一个起手式。
“算了,能抵挡住几分钟就好。”张砚在心中闪过这个想法。
同时手中招式不停,不断和虚法不断拆招。
张砚本以为自己和虚法这两个臭皮匠怎么也要百招才能分出胜负。
结果才刚到三十招左右,虚法就气喘吁吁的喊道:“砚哥儿,我认输,别打了,让我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