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发生在90年代,一个南方小镇里,张屠户开了家肉铺,做了十几年生意,也算是街上有点脸面的人。
张屠户早年丧妻,留下一个儿子,后来他又娶了个媳妇,姓王,大家都叫她王婶。
王婶性子软,凡事都听张屠户的。
张屠户店里雇了个帮工,叫阿秀,是邻村的姑娘,父母早亡,跟着奶奶过活。
阿秀手脚勤快,从十五岁就来肉铺帮忙,砍肉、记账、打扫,什么活都干,可张屠户给的工钱却少得可怜。
按理说,阿秀干了五年,就算是学徒也该涨工钱了,可张屠户总说:“你一个姑娘家,吃穿不愁就行,要那么多钱干嘛?”
阿秀奶奶身体不好,常年要吃药,她每次跟张屠户提涨工钱,都被怼回来。
王婶看不过去,偷偷塞给阿秀几块钱,还被张屠户骂了一顿,说她胳膊肘往外拐。
后来,张屠户的儿子要结婚,女方彩礼要得高,张屠户手里钱不够,就打起了阿秀的主意。
他听说阿秀奶奶给了她个玉镯子,是祖传的,就想让阿秀把镯子拿出来,说“你在我这干了五年,吃住都是我的,那镯子就当还我人情了”。
阿秀当然不肯,那镯子是奶奶唯一值钱的东西。
张屠户记恨在心,每天让阿秀干双倍的活,砍肉砍到手腕都肿了,还不给饭吃。
王婶想偷偷给阿秀送了点吃的,被张屠户大骂一顿关在了屋里。
街上的人都知道张屠户欺负阿秀,可张屠户在老街是出了名恶暴脾气,没人敢替她说话。
有天晚上,阿秀担心奶奶,趁着张屠户在屋里喝酒,想跑回村看看奶奶。
结果刚走出肉铺,就被张屠户发现了。
张屠户追上去,一把抓住阿秀的头发,把她拽回肉铺,拿起砍骨刀威胁她说:“今天你不把镯子交出来,就别想走!”
阿秀哭着说镯子不在她手里,在村里奶奶家。
张屠户不信,对着阿秀的腿就是一刀,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那天夜里,阿秀又疼又憋屈,一时想不开竟自杀了。
第二天一早,王婶发现了阿秀的尸体,吓得大叫起来。
张屠户赶过来,看到阿秀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是死不瞑目。
他右眼皮狂跳,指着阿秀的尸体骂道:“死丫头,死也不挑个地方,晦气!”
王婶劝张屠户好好安葬阿秀,可张屠户不但不听,还说阿秀死了活该,谁叫她不给我镯子。
那个年代,农村经常闹鬼,张屠户怕阿秀的魂来找麻烦,就找了老街的刘半仙。
这刘半仙也不是什么好人,收了张屠户的钱后,就出主意说:“用桃木钉把她的手脚钉住,再用石板压在她身上,让她魂飞魄散,这样就不能找你麻烦了。”
张屠户听了,赶紧让王婶去找桃木钉和石板。
王婶不肯,被张屠户打了一顿,只能照做。
张屠户亲自动手,用桃木钉把阿秀的手脚钉在木板上,又找来一块大石板,压在阿秀的胸口。
然后随便找了个乱葬岗,把阿秀埋了,连个坟堆都没起。
阿秀的奶奶听说阿秀死了,当场就晕了过去,没过几天也走了。
老街的人都说张屠户太狠毒,早晚会遭报应的。
张屠户却不当回事,没过多久,就又雇了个帮工,还到处筹钱给儿子凑了彩礼准备结婚。
可报应很快就来了。
阿秀头七那天,张屠户突然觉得手疼,一开始以为是砍肉累的,没在意。
过了几天,他的手开始溃烂,先是手指,然后是手掌,烂得流脓,疼得他整夜睡不着。
王婶想带他去医院,张屠户心疼钱,死活不肯去,说:“小毛病,过几天就好了”。
可又过了几天,张屠户的腿也开始溃烂,溃烂的地方和当初他砍阿秀的位置一致。
他终于害怕了,让王婶去赶紧请大夫。
可大夫来了,看了看他的手和腿,摇着头说:“这病我治不了,你还是去大医院吧。”
张屠户想去大医院,可他的钱都给儿子了,手里没剩多少。
他让儿子先拿点钱出来给他看病,儿子却说:“那钱是给我娶媳妇的,你自己想办法吧。”
张屠户没办法,只能让王婶去借。
王婶走了几家,没人愿意借给他,都说他是遭了报应。
有天晚上,张屠户疼得实在受不了,想自己找点草药敷上。
他拄着拐杖,走到老街的后山,想挖点草药。
天黑路滑,他一脚踩空,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滚到山底的时候,他的手被树枝扎穿,胸口正好撞在一块大石头上。
第二天,有人发现了张屠户的尸体,他的眼睛首首的瞪着,像是在看什么。
王婶听说后,疯了一样跑到后山,抱着张屠户的尸体哭。
没过多久,王婶也病倒了,没人照顾她,最后在肉铺里饿死了。
张屠户的儿子本来都订好婚了,可新娘家听说了张屠户的事后,觉得晦气,果断退了婚。
儿子受不了打击,跑回老街,看到空荡荡的肉铺和王婶的尸体,首接疯了。
老街的人都说,这是阿秀把他们一家人拉去当了替死鬼。
后来,张屠夫户肉铺没人敢接手,渐渐就荒废了。
首到现在,老街的人教育孩子,都会说“做人不能太恶毒,不然报应会找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