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0岁的赵建军在镇上开了家农资店,专卖种子、化肥。
每年秋收后,他都要去邻县收货款,因为那边有十几个村子的农户,欠着他的农资钱。
每次出门,媳妇王秀都会叮嘱:“路上小心,收了钱赶紧回来,别在外头瞎逛。”
赵建军总是点头说:“知道了,放心吧。”
这年10月,赵建军又去邻县收账。
运气不错,几天就收齐了钱,还顺道给媳妇和孩子买了新衣服。
晚上回家后,王秀一边埋怨他乱花钱,一边给他端上热饭,吃完饭后,两口子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可到了半夜,王秀被一阵“挠痒”的声音吵醒。
她睁开眼,看见赵建军正使劲抓自己的胳膊,抓得通红,甚至渗出血丝。
“你咋了?身上有虱子?”王秀赶紧开灯。
赵建军坐起来,皱着眉:“不知道,就是痒得难受,越抓越痒。
王秀仔细一看,他胳膊上长了一片小红点,密密麻麻的,看着吓人。
她以为是赵建军住旅馆染上了皮肤病,没多想,让他明天起来去卫生所看看。
第二天一早,赵建军去了镇卫生所。
医生看了半天,也说不出啥毛病,只开了点止痒的药膏。
可涂了药膏,一点用都没有。
当天晚上,小红点就变成了大红疙瘩,一碰就流脓水,臭味儿熏得人头疼。
王秀急了,忍不住念叨:“肯定是你在外头找小妮儿了,染上了脏病!”
赵建军本来就难受,一听这话,火也上来了:“你胡说啥!谁找小妮儿了?我收完账就往赶了!”
两人吵了起来,越吵越凶。
赵建军气不过,摔门就走,去了镇上的小饭馆,点了几个菜,喝起了闷酒。
他越喝越愁,好好的怎么就得了怪病?媳妇还不相信他。
一首喝到饭馆打烊,他才醉醺醺地往家走。
走到村口的小桥时,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掉进了桥下的水沟里,把右腿摔折了。
王秀又气又心疼,可还是不肯原谅他,收拾东西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赵建军一个人躺在家里,腿断了不能动,身上的红疙瘩越长越多,流脓水把被褥都弄脏了,臭烘烘的,没人照顾。
王秀回了娘家,跟她妈说了这事。
她妈听完后说:“秀啊,我看建军不像是染了脏病,倒像是惹了啥不干净的东西,你去后山找马先生,让他给瞧瞧。”
王秀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去后山请了马先生。
马先生跟着王秀来到赵家,一进屋子,就闻到那股臭味,又看了看赵建军身上的红疙瘩,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你扶他起来,我问他几句话。”马先生说。
王秀把赵建军扶坐起来,马先生盯着他的眼睛:“你去邻县收货款时,是不是拜过什么神、许过什么愿?”
赵建军愣了一下:“是拜过收完账,回家的路上看到一间破庙,就进去拜了拜,想求个生意兴隆。”
“那庙里的神像长啥样?”马先生追问。
“长得挺凶的,”赵建军回忆,“脸是青的,手里拿着一把斧头,脚下有许多动物的骨头。”
马先生一听,脸色大变,一拍大腿:“你糊涂啊!那是‘煞神’!你一个做农资生意的,拜它干啥?还许愿求发财,这是把煞气招到自己身上了!”
赵建军和王秀都吓坏了,“扑通”一声跪下:“马先生,您救救他!”
马先生叹了口气:“我试试吧,你赶紧去准备三样东西:一只公鸡、一块猪肉、一瓶白酒,再找一张黄纸、一支朱砂笔。”
王秀赶紧去准备,没一会儿就把东西凑齐了。
马先生拿出黄纸,用朱砂笔在上面画了几道符,然后把公鸡杀了,将血洒在符上,又把猪肉和白酒摆在院子里的桌子上。
他穿上一件旧道袍,手里拿着桃木剑,围着赵建军转圈圈,嘴里念念有词。
念了半个多小时,桌子上的猪肉突然凭空消失了,酒杯里的白酒也空了。
马先生见状,赶紧把符纸烧了,灰烬泡在水里,让赵建军喝下去。
“行了,”马先生擦了擦汗,“我己经把‘煞神’送走了,但他身上的煞气还没散净,得慢慢养。
以后记住,不认识的庙别乱进,不认识的神别乱拜,不是所有神都能保平安的!”
赵建军喝了符水,又在马先生的嘱咐下,每天用草药熬水洗澡。
过了一个多月,身上的红疙瘩慢慢消了,腿也在王秀的照顾下,渐渐能走路了。
从那以后,赵建军再也不敢乱拜神了。
村里人知道了这事,也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不认识的神,千万别乱拜,不然咋倒霉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