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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老井诡事

事情发生在2009年的山东省菏泽市郭家庄村,那年我14岁,上初二。

我们村在黄河边上,村东头有个老磨坊,是民国时期建的,石头墙,木头顶,里面放着一盘老石磨,早就不用了。

磨坊旁边有口老井,井口用西块青石板拼起来,边缘磨得发亮,据说这井和磨坊是一起建的,村里老一辈人都说井里“不干净”,让小孩别靠近。

10月份的第一个周末,我跟我爸去邻村的二伯家帮忙收玉米。

二伯家种了五亩玉米,我们从早上忙到下午,收完玉米吃完晚饭己经快7点了。

天擦黑,西边的太阳只剩一点红边,风里带着点热气。

我因为收玉米时偷懒被我爸说了几句,一路上闷闷不乐,我爸也没再吭声,我俩一前一后往家走。

从二伯家回村,必须经过老磨坊。

快到磨坊时,我就觉得不对劲,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不是从路边的庄稼地里,也不是从磨坊里,而是从那口老井的方向。

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像有根针在扎后背,我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往井那边看。

井台上空荡荡的,可井水面上飘着个东西,黑乎乎,圆滚滚的,一半浸在水里,一半露在外面,看着像个破麻袋,又像是什么动物的尸体泡胀了。

我心里发毛,拉了拉我爸的胳膊:“爸,你看井里那是什么?”

喊了两声,我爸没反应。

我抬头一看,吓了一跳——我爸脸色发白,嘴唇抿得紧紧的,额头上全是汗,顺着脸颊往下流,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他平时走路挺稳,这会儿却像没魂似的,脚步发飘,首勾勾地盯着井口,一步步往井边挪。

“爸!你干啥呢?”我赶紧拽住他的衣服,使劲拉。

可我爸的力气突然变得特别大,一下就把我甩开了,继续往井边走。

井口的青石板很滑,他再走两步就该踩上去了,万一掉下去,根本没人能及时拉上来。

那井深不见底,村里老一辈人说过,以前有头牛掉进去了,连尸体都没捞上来。

我急得快哭了,扑过去抱住我爸的腰,拼命往后拽。

我爸的身体硬邦邦的,像块石头,我根本拉不动,反而被他带着往前挪。

我的脚己经碰到井台的石板了,冰凉的触感从鞋底传上来。

我能清楚地看到井里的那个东西,好像还在慢慢往上浮,露出的部分越来越多,看着黏糊糊的。

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还夹杂着拐杖敲地面的声音。

“干啥呢!离井远点!”

是村里的陈爷爷,他七十多岁了,每天傍晚都要拄着拐杖在村里转一圈。

陈爷爷走到我们身边,用拐杖敲了敲我爸的腿:“大强,你咋回事?带着孩子在井边瞎转悠啥?”

陈爷爷的声音像炸雷似的,我脑子一下清醒了,手上的力气也松了点。

再看我爸,他猛地停下脚步,眨了眨眼,像是刚睡醒,回头看着我。

我赶紧松开手,指着井里:“爸,你刚才要往井里走,我拉不住你!还有井里那东西”

话没说完,我往井里一看,刚才飘着的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不见了,井水面平平静静的,映着天上的晚霞,啥都没有。

“啥东西?”我爸往井里瞅了瞅,一脸懵,“我刚才看你往井边跑,喊你你也不应,我才过来拉你,你倒好,抱着我不撒手,跟中了邪似的。”

我愣住了,这跟我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我爸说,刚才走到磨坊边,他见我突然停下,盯着井口不动。

喊了我好几声,我都没反应,然后就往井边跑,他赶紧追上来,想拉住我,可我力气特别大,一个劲往前挣。

他还说,刚才根本没看到井里有东西,只看到我“魔怔”了。

我俩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邪门。

陈爷爷在旁边听着,皱着眉头说:“这井老早就说不干净,你们俩赶紧走,别在这儿待着了。”

他拄着拐杖,送我们到磨坊那头的路口,才转身往村里走。

一路上,我跟我爸都没说话。

回到家,我妈问我们咋回来这么晚,我爸摆了摆手,说“路上耽搁了”,没敢提井边的事。

我妈胆子小,要是知道了,肯定得吓着。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三天后的下午,我放学路过老磨坊时,看到井边围了好多人,里三层外三层的,还有人在喊“快找绳子”“叫派出所的人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挤进去一看,几个村民正趴在井台上,用一根长竹竿往井里探,竹竿下面绑着个钩子。

“捞着了吗?”有人问。

“快了,碰到东西了!”

“唉,这老李也是倒霉,咋就掉井里了呢?”

我听着村民的议论,心里一紧。

老李是邻村的,五十多岁,平时爱喝酒,经常在各村转悠。

前几天就听人说他失踪了,没想到竟在这井里。

过了半个多小时,几个村民终于把东西捞上来了。

是老李的尸体,泡得发胀,穿着他平时常穿的那件黑褂子。

村里的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摇着头说“早就没气了”。

我站在人群后面,离得不远,能清楚地看到老李的脸,脸色发白,嘴唇抿着,表情跟那天我爸“中邪”时一模一样,说不出的诡异。

突然,我想起那天井里飘着的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心里一下明白了,那根本不是什么破麻袋,就是老李的尸体,只是当时泡得太胀,又只露出一部分,没看清是人。

后来派出所的人来了,查了半天,说老李是喝醉了酒,路过老磨坊时不小心掉井里的。

可村里的人都在议论,说“不是意外”。

因为老李虽然爱喝酒,但走路稳得很,从来没摔过跤,再说井边有青石板围着,除非是“被什么东西引着”,否则根本掉不下去。

陈爷爷也在旁边叹气,说“这井啊,早该填了”。

没过多久,村里就组织人把老井填了,用土和石头堆起来,上面还种了棵桃树,说是能镇住脏东西。

老磨坊也被锁了起来,门上挂了把大锁,没人再敢靠近。

我和我爸都没提起过那天在井边的经历,但每次路过那棵桃树,都会想起那天的事。

要是陈爷爷晚来一步,我和我爸说不定真就出事了。

至于那井里的东西,到底是老李的“怨气”,还是别的什么,我到现在也说不清。

只是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单独走夜路,更不敢靠近村里老一辈人口中说的那些“不干净”的地方。

有时候我会想,那天我和我爸看到的“中邪”的人,到底是对方,还是自己?

或许是井里的东西在“迷”人,让我们互相看到对方要掉井里,其实是想把我们都引下去。

好在有陈爷爷及时出现,才没让悲剧发生。

现在那棵槐桃己经长得挺粗了,老磨坊的石头墙也塌了一半,村里的年轻人大多不知道那下面曾有口老井,更不知道井里发生过的怪事。

但我每次想起2009年夏天的那个傍晚,想起井里飘着的东西和我爸发白的脸,还是会觉得后背发凉。

有些事,真的没法用科学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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