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开香槟

马修手持蟒蛇，枪指以法莲。

以法莲恢复了几分神智，解开女管家脖颈上的皮带，任女管家无力地瘫倒在一边，露出癫狂的笑容：“来杀我呀！杀了我，你也别想活！老头子虽然是个人渣，但我可是他的独生子！而且他已经生不出孩子了，哈哈哈哈！”

以法莲的口气令马修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直接问道：“你认识我？”

“你是不是以为我吸d已经嗑坏了脑子，什么都不记得？马修警官。”

马修有点懵，他现在是圆脸大叔的形象，还套着一层滑雪帽，这都能看出来？

这个【伪装易容】技能不太给力啊？

以法莲神神叨叨地说着：“好奇我怎么发现的？眼神，你的眼神和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都不一样！我见过各种眼神，讨好、爱慕、厌恶、憎恨————你和他们不一样，你的眼神有一种极致的正义，正义到邪恶，尤其当你看到我这样的人渣时，那种冷漠，那种更深沉的恶，啧啧啧————”

以法莲骤然变得歇斯底里：“快啊！杀了我！哈哈哈！那个人渣把我妈妈推下悬崖的时候，我就不想活了！我活着就是为了报复他，就是要亲手沾污他最看重的狗屁家族！”

“以法莲，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女管家也恢复了些许神智，瘫软在地，痛哭流涕。

“怕什么？！你们敢做，我不敢说吗？”以法莲眼珠通红，极为亢奋，“那个夏天，就在这间书房，你和老头子偷晴，我和妈妈一起看到了！”

“可惜妈妈不是我，不是这个狗屁家族的继承人，”以法莲又忽然颓丧，坐回椅子，“最后只能是重病”去世。”

他露出一丝嘲讽的邪笑：“可笑那个人渣竟然还有脸装了十几年痴情好男人，真踏马可笑！”

他扭头面向马修，认真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人渣？”

“是。”这个问题马修确实想不到其他答案。

“是就对了！哈哈哈！”以法莲又开始狂笑，“老人渣就该生出小人渣！”

“以法莲————”女管家绝望地哭喊着，忽然转向马修，整整缭乱的衣襟，努力坐直身体，“你杀了我吧————”

砰！

357马格南的鸣响震耳欲聋。

“太踏马恶心了！”马修吐槽道，“不过你的愿望很合理，我可以满足。”

他的枪口转回以法莲：“至于你的——”

砰！砰！

马修两枪轰碎以法莲的肩胛，冷冷说道：“直接杀了你？哪来的好事？”

他从腰间取出那柄用条铁粗磨的军刀，一步一步走向以法莲：“知道我为什么要特意带一把这么粗糙的军刀？因为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下一次，我要活淹了你。

“我始终期待着我们的重逢。”

一直疯疯癫癫，表现得不怕死一样的以法莲，终于露出恐惧的神色：“不，你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做——啊！！！”

痛苦到扭曲，d品剩馀的药效都无法压制的痛苦骤然袭来，以法莲苍白的脸庞扭曲到变形。

“忍一下，很快的，”马修一手摁住以法莲，一手耐心地切割着，“你瞧，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干这个活，确实不太熟练，你多包函。毕竟，象你这样的人渣也确实不太常见。”

血腥的切割不知持续了多久，马修松开手，嫌恶地将那条肮脏的东西扔在桌上。

以法莲象一条砧板上的死鱼，仅剩下无意识的抽搐。

马修随手扯下一张名贵的挂毯，擦干手上的污血，目光在书房扫过一圈，拎起一瓶唐·培里侬/耶罗波安（3升装香槟），友善地问道：“我舒服多了，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来点酒？”

以法莲翻着白眼，显然无法回答马修。

他走到以法莲面前，微笑道：“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我听说你不喜欢香槟，喜欢烈酒。

“然而人生呐，哪会事事顺心？你说是不是？”

马修神色漠然地拽起瘫软的以法莲，帮他身体扶正，随后将整瓶香槟灌入他的气管。

以法莲骤然剧烈挣扎，却被马修死死地箍住，在濒死的抽搐中逐渐没了生息。

马修松开手后退几步，端量着古董椅中的以法莲。

香槟混合着秽物从嘴角涌出，污浊、肮脏、罪恶。

马修没有兴趣再看这副令人作呕的场面，开始收尾。

酒柜中成排的麦卡伦1946统统砸碎，洒满房间；隐藏在书柜后面的摄象机，取出带子，机器砸碎。

实话说，以法莲演得挺成功的，甚至抛出诸多爆炸性消息排除马修的怀疑，但有的时候，人下意识的眼神是很难控制住的，他在马修面前确实还嫩了点。

古董、名画、现钞，马修一眼不看，拿了个提包，只装了些抽屉里的金条和珠宝，随手拿了些文档盖在上面。

最后，他打开书房的窗户，将窗帘捆在窗棂上，留下一粒火种，却返身从正门出了书房。

眈误许多时间，大队警力正在陆续赶到，书房的窗口并不安全。

火焰已经逐渐向上层侵蚀，楼外警笛声和消防水炮的隆响乱成一片。

马修找到主卧，从主卫的小窗中钻出别墅，轻轻一跃，借着翻滚的缓冲，成功脱离别墅。

撤退的路线他计划了好几条，警方显然现在缺乏统一的指挥，探照灯胡乱地扫过庭院，却留下了不少死角。

马修选择了一条最合理的路线，借着园林和雕塑的掩护，轻松离开了庄园。

出去的时候，当然无需再理会墙头的红外报警器，马修攀上墙头，回望庄园。

庄园的正门冲入一辆凯迪拉克帝威（deville），凯文·布劳从后座上下来，望着眼前大火中的庄园，老泪纵横，痛哭流涕。

要不是身边的保镖搀扶，看样子要哭晕过去。

虽然距离遥远，但马修经过技能专精提升的视距远超常人，他总觉得凯文·布劳的哭嚎中，没有太多悲伤，但却充满十足的恨意。

可惜，k18没有子弹了，话说回来，就算有子弹，马修现在也不可能一枪爆掉凯文·布劳的脑袋，那将使他立刻暴露，不仅他自己很难走脱，医院里他的女人们也将受到牵连。

他摇摇头，跃下墙头。

这个老人渣的头颅暂且存在他的脖颈上，以后有机会再来收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