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女王似乎很惊讶莫甘娜也会用这个称谓。
脸上带着一抹笑意：“为了求饶，连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了吗？”
“谁特么向你求饶！我呸！有本事你弄死我！”
莫甘娜像是急了，不暇思索的话语脱口而出。
但实际上，有些东西很容易感觉的出来。
比如，凯莎此刻的状态，她并不想要弄死自己，更像是在出气。
招招都往腹部怼，若是实体，莫甘娜保证，昨天嘴馋吃的烤串都得被打吐出来不可。
所以莫甘娜更加有恃无恐了，不就是一顿打吗？
能把我怎么样？！
我就不服！
“这可是你说的。”凯莎抬起大长腿，一脚踩在了莫甘娜的腹部之上。
不过，终究还是没用高跟战靴的鞋跟，只是用鞋尖。
剧痛让莫甘娜面容有些扭曲。
这回是真快扛不住了。
“痛，痛就对了。”凯莎幽幽的说。
同时也抚摸上自己的腹部，万年前，这里曾经被最信任的人捅穿。
剑刃从背后插入，剑尖穿破肌肤，还挂着鲜血，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了一滩血泊。
血泊中倒映着凯莎不可置信的表情。
时至今日，她仍然记忆犹新。
“你真的伤透了我的心！”
莫甘娜无言。
这件事情，没什么好解释的，做了就是做了。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终归是无法挽回的。
哪怕从来一次，莫甘娜自认为，自己仍然会做同样的选择。
即使曾经亲如姐妹，但道路不同，终究也会背道而驰。
凯莎不会改变，而她
也不会！
现场的气氛陷入了沉默，莫甘娜的脸色纵然扭曲，但也不在发出任何一声闷哼。
姐妹叙旧该结束了，虽然这只是一个梦，
但也有短短的一瞬间，莫甘娜说出了自己仍旧是凯莎的妹妹。
也只有在那一瞬间，凯莎的内心是真的动容的。
但也仅此而已了。
待到这场梦境结束后，她们仍然会回归正规。
莫甘娜依旧会将杀死凯莎为己任。
直至一方消亡，这场恩怨才有停止的可能。
凯莎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一旁吃瓜的杨晨。
两人的眼神对碰在了一起。
杨晨瞬间明白女王的意思，将西瓜丢在一旁，杨晨正了正神色。
开始帮莫甘娜说了两句好话给了一个大家都能下场的台阶。
理由嘛，自然就是上一次莫甘娜虽然和杨晨打了起来，但也有留手，所以也希望凯莎这一次能留手。
一听这话，女王痛快收手，鄙夷的看了一眼莫甘娜：“你应该庆幸，今天杨晨还在，否则，我不介意将你的精神永远囚禁于此。”
“至于能否做到，你大可以试一试。”
凯莎松开了莫甘娜，显得十分给杨晨面子，杨晨开口，她便停手。
莫甘娜捂着腹部挣扎着起身，恍惚间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束缚能力没了。
能离开了。
深深的看了杨晨一眼，没想到啊没想到，凯莎那个女人竟然会如此听一个男人的话语？
这杨晨在她眼中到底是有多重要？
甚至不惜用入侵别人梦境的下三滥手段！
至于自己，莫甘娜可是恶魔，随心所欲不是很正常吗？凯莎能用这东西那才是真正的奇怪。
又或者
莫甘娜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凯莎杨晨？
难不成！布豪！这小子特么要当我姐夫？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我这是在干什么？
寂寞的小姨子，夜袭姐夫，最终被姐姐抓住痛打一顿？
莫甘娜的思维是有些跳脱的，很快便用了一个极为简短的语句概括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甚至，仔细一看还真特么是这样。
天知道，她只是打算来勾引一下不对，接触一下杨晨来着，怎么突然就搞成伦理惊悚武打片了？
不过，小姨子和姐夫，似乎更加刺激了。
若是有一天杨晨真的被自己拐来了，那凯莎不得气死？
虽然心中想法万千，但莫甘娜也不会放过这个逃出去的机会。
免得等会凯莎返回，又逮住她一顿暴打，那就丸辣。
这女人，下手是真特么狠。
以前也不这样啊。
很快，莫甘娜的身形变淡，临走之际，她看着杨晨眼神动容，仿佛在说，这次的情我记下了。
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你！
最后的眼神有没有那么一丝的歧义，那就只有莫甘娜才知道了。
莫甘娜离开了，凯莎这次也出了一口恶气。
心情畅快多了。
挥手间，驱散了第一重梦境。
杨晨和凯莎又回到了杨晨的梦境之中。
还是那女王的专属沙发，女王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心情愉悦。
“西瓜好吃吗？”饶有兴趣的女王，看向杨晨。
被点名的杨晨脸不红心不跳：“挺甜的，要不你也来一个？”
说着，杨晨又掏出了半个西瓜，贴心的插上勺子。
女王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
不过，很快恢复了正经：“刚刚谢谢你能懂我的意思。”
高傲的女王，是不会展露自己软弱的一面。
所以，面对莫甘娜，无论内心怎么想的，她都不会去说。
但杨晨却意识到，女王对自己百无禁忌。
所以，她会说，谢谢你。
杨晨将瓜放在女王的怀抱里：“要说也是我该说谢谢你把。”
“你刚刚的举动，其实也是在给我送个人情不是吗？”
凯莎没有辩解，因为的确有这方面的想法。
莫甘娜会如何想，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这份情在，莫甘娜也不会对杨晨有明显的敌意。
当然，现在的确没有，但不代表以后没有，顺水推舟的事情，能多一个保障也挺好的。
大家都能获益。
凯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半个西瓜，没有黑籽，红的诱人。
“看起来很甜，但说到底这只是个梦，并非真实，吃与不吃，没有意义。”
杨晨看着凯莎，微微歪头：“可是，现在它出现在了你的手上，那它就有意义啊。”
“纵然是梦境，纵然只是变化而来，但它依旧很甜。”
杨晨说着，自己动手挖了一勺，最中心，最甜的那部分，送到了凯莎的唇边。
“张嘴。”杨晨的传统技能之投喂。
傲娇天使冷便是从这一步开始沦陷的。
女王呢？
凯莎有些错愕，但还是张开红唇，感受着西瓜汁的甘甜。
“看吧，就算是梦境，也改变不了这个西瓜本来应该很甜的事实。”
“就像是即使是梦境，也改变不了莫甘娜自称的那句‘妹妹’不是吗？”杨晨说道。
凯莎和凉冰的区别，只是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信念的互斥，道路的交错，让两人形同陌生人。
在命运的裹挟之下，两人不可避免的走向了各自道路上的极端。
她们没办法回头。
正如莫甘娜说的，极端成就了她们的现在，但却摧毁了她们的未来。
身在这个位置上，她们必须要这么做。
但归根结底。
原著之中的莫甘娜依旧在凯莎死后，真心实意的将其称呼为姐姐。
而凯莎也百般的对莫甘娜心软。
终究只是一对苦命姐妹。
凯莎看着杨晨，突然笑了。
“没想到，我还有被你开导的一天。”
“作为奖励”
女王轻打响指，重新将王铠换回了白色裙子，只是雪白的大腿上却套上了一双让杨晨都瞠目接触的黑色薄丝。
曾经又一次，凯莎让杨晨躺在自己腿上休息的时候，杨晨稀里糊涂的呢喃过，要是女王能穿黑丝就好了之类的话语。
虽然不知道小混蛋是真的在说梦话，还是别有用心。
但今天既然立功了，那就奖励一下吧。
女王拍了拍并拢的双腿。
“过来吧。”